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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路上,他发现了掉在地上的眼镜!”吴琦一拍脑袋,“他知道蔡晨的眼镜镜片在办公室摔落过,看见缺了镜片的眼镜立刻联想到就是蔡晨那副!凶手当即捡起眼镜又放回了凶案现场——蔡晨本就到过现场,这个嫁祸非常完美!”
“当然,按照这种思路,就不一定需要第三者。凶手同样也可以满足条件。”吴琦的分析还在继续,“如果当晚凶手行凶后还未逃窜时,恰好被蔡晨堵在办公室内,他接下来的做法也会是一模一样——捡起眼镜,再嫁祸给蔡晨!”
“失手杀人后,由于慌乱,凶手匆忙逃离现场,却没想到被随后而来的蔡晨捡走了眼镜。由于一边是没有度数的平光镜片,视觉效果与没有镜片极其相似,一片黑暗中,慌乱的蔡晨把它误认成自己那掉了镜片的眼镜。”
吴琦不解地问:“蔡晨捡起的是凶手的眼镜?他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眼镜?更何况他的眼镜掉了一片镜片,他说过,那副眼镜一边清晰一边模糊让他根本没有距离感。难道凶手的眼镜也摔掉了一片镜片?那现场就该还有一片镜片才对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:“我与同事讨论过,凶手很大可能也是用蔡晨的方法翻进办公室,恰好与杨教授相遇,慌乱中失手将其砸死。至于进入办公室的缘由,我们大胆猜测,这个凶手正是蔡晨的同行!”
由此延伸推测,凶手自然无法捡到蔡晨的眼镜:谁也不会杀完人后,不知死活地在办公楼附近游荡,还恰好看见蔡晨落下的眼镜。
这时,吴琦看起来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剧情:“与蔡晨相撞后,凶手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眼镜——他有一只眼视力正常。他鬼使神差地捡起一看,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眼镜!”
“审讯时我就在现场,从他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来分析,他说的都是实情。”吴琦十分笃定,“我不是自吹自擂,也许有人可以骗过我,但绝对不是这个叫蔡晨的家伙。”
“恐怕不能,那只是蔡晨的一面之词,而且他当时十分慌乱,确实存在搞错的可能。”吴琦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但应该没搞错,毕竟谁会把一具其他人的尸体放在办公室里?”
吴琦翻出几张办公室的平面图:“你看,在办公桌旁还有两个书柜,书柜侧面想躲一个人并不是很难,当晚漆黑一片,蔡晨不可能发现躲在这里的第三者。”
手套极影响触感,过了好似几亿年那么久,蔡晨终于抓住了镜片和镜架。他将脱落的镜片匆匆塞进口袋,又把眼镜架上鼻梁。
我用指节叩击着桌面:“蔡晨离开后,第三者也随即逃离,在路上正巧捡到掉落的眼镜,由于眼镜缺了一片,这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蔡晨就是所有者。”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解释:“这是一个可怕的巧合——凶手那副眼镜,镜框与蔡晨的极其相似,甚至有一片眼镜的度数都一模一样!”